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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怒斥大娘子一个官眷敢放印子钱,是不是看他被罢官,刺字,流配就高兴了。林噙霜假惺惺求情,让盛紘别怪大娘子。盛紘转身痛斥林噙霜是不是穷得过不下去了,这才典当家产。大娘子和林噙霜大声求情,盛紘被吵得不行,怒斥她们闭嘴,他在宫里头提着脑袋的时候,她们倒好在家狗咬狗。盛紘寒心,倘若他真的落难,流配的路上,估计没有一个人会跟着他。
盛紘前来找盛老太太出主意,想要挑个人来替大娘子管家。盛老太太有个人选就是明兰,盛紘认为明兰才及笄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管得了偌大一个内宅。盛老太太给盛紘看明兰记的各房各屋的日常开度,一笔一划都记得清楚,有天分,管家里也是一把好手,再有一层,明兰几句话给盛紘提的醒,使他在宫里头脱险。老太太认为明兰有这样的见地,家事上也能一碗水端平。
盛紘答应让明兰暂时管家,盛老太太认为管家就要有管家的样子,明兰也该自立了,令人把寿安堂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让明兰单独住,毕竟当家人也得有个当家人的样。盛老太太问明兰是不是不愿意做这个大管家,明兰是觉得在祖母身边待着挺好的。盛老太太自然也舍不得明兰,可明兰总是要离开自己身边,以后苦也好,甜也罢,都得她自己担着,明兰明白祖母的苦心,既然祖母和父亲信任,她决定斗胆试一试。
盛老太太知道明兰有这个能耐,让明兰在自己面前就别装傻了,若有什么难处自己定会相助,准备将身边女使派过去由明兰差遣。明兰提出暂时先不要女使,她认为既然要管家,又要理财,就不能事事让祖母操心,万一顶不住再向祖母求援。明兰如此懂事,盛老太太是特别欣慰。
明兰看着姨妈这几日调查的书信,丹橘摆好了长柏送来做贺的官窑花箍。明兰收起了信,问林小娘那边送了什么过来。丹橘想起墨兰好像送来一幅画,给拿了过来。那是一幅舐犊情深的画,明兰决定把四姐姐的好意和阿娘的那幅李娘子镇守娘子关的画挂在了一起,这样自己日日夜夜都能看到,心中说不能忘记。
大娘子想着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没有整死林噙霜,还害她丢了管家权,很是不开心。刘妈妈准备把九儿和银杏送到明兰院子里听差遣,九儿可是刘妈妈亲生的,大娘子问刘妈妈可舍得。刘妈妈认为正是因为亲生,才不怕被明兰笼络了去。盛家三个姑娘给大娘子请安,明兰去祖母那边来迟了,墨兰忍不住一顿阴阳怪气数落明兰。明兰自是不能被欺负,跟墨兰顶嘴。
墨兰指责明兰现在当家了,说话都夹枪带棒的。明兰说夹枪带棒的人是四姐姐,她不能第一日就让四姐姐排头,为了祖母的面子,就算得罪了四姐姐也要把这场面撑下去。明兰说她们姐妹三人,样貌才华和在父亲心里的位置,就只有四姐姐,外头有多少嫡女过得不如四姐姐派头,自己只是一个孤女,既没了生母,也没有兄弟,祖母是可怜她丧母,这才让她当家,可她也只是暂时管家,等风头过了,事情平了,祖母自然还要再找为盛家着想的人来操持了。
墨兰觉着为盛家着想的人自然只有母亲林噙霜,林噙霜问墨兰最近明兰是否有提起她亲娘的事。墨兰记着明兰是没有跟她提起过,不过她想着明兰那时才八岁,也许早就忘了亲娘长什么样子。墨兰提起大娘子给明兰屋里塞了两个人,向母亲提出也选两个丫头塞到明兰屋里去,林噙霜决定在长枫屋里挑两个最狐媚的送去给明兰。
林噙霜去书房找盛紘,装作一幅委屈可怜的样子,刚说话就掉下眼泪,让盛紘看了是好不心疼。林噙霜哭诉当年刚到议亲的年纪,家里就突然败了,带着生病的母亲四处飘零无依无靠,后来母亲也没了,现在半夜醒来,看着盛紘才想着得救了,再也不要过以前那困苦的生活,盛紘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林噙霜坦白那日想到了抄家的事情,所以才去典卖田产,可又想着盛紘若真是出事,手里也有些银子去疏通关系。林噙霜此番找盛紘是说明兰单独立院,长枫担心明兰人手不够,想送两个女使给明兰使唤。盛紘听了夸长枫这才是手足情深,看来打一顿板子还是有益处的。
周雪娘刚给明兰送来两个女使可儿和媚儿,离开时,老太太也送来了身边的女使翠微。林噙霜知道明兰这是故意空着位置,等她和大娘子安排好了人,老太太好再推一个更高位的女使过去,让屋里一等女使过来就是压着她们的人。林噙霜自认为明兰没那么聪明想不出那连环扣,自然是老太太思前想后想出来的,意在警告她们谁也不能拨弄她心尖上的明兰。
贺家祖母来盛家,盛老太太谎称生病卧床诓华兰婆母,以便华兰能回来,好让贺家祖母给华兰看诊。贺家祖母还带着孙子贺弘文一起前来,大娘子催华兰去选贺家祖母带来的料子,贺家祖母提出一起大家去瞧瞧,贺家祖母此番是给华兰看诊。明兰未出阁,贺弘文是外男,被留在了前厅,两人尴尬地聊着天。
贺弘文感慨做郎中着实不易,来看诊还要带着料子来绕弯子。明兰也道做女子也不易,看诊还要说家中祖母卧床,两人聊着聊着竟聊得还挺投机的。贺弘文叮嘱明兰不要吃冷酒,更是不要在夜里。明兰很不自然,没想到被看穿了,不明白贺弘文到底是郎中,还是灶王爷,又是怎么知道的。